我妈早死,死在我能记事之前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我关于妈妈的认知和印象,全来自于后妈。 后妈叫马硕。 她是个严厉、冷漠的女人。 她对我,动辄打骂,罚跪。 我怕极了她。 但她同时又是个丰腴、优雅的女人。 我对她,心怀濡慕、向往。 向往她的疼爱。 后来,她生了弟弟。 从她对弟弟的照顾中,我感受到她对弟弟的疼爱。 我多希望她能分我一点。 可惜,我只能呆在角落里羡慕。 我十八岁之前的岁月,就是在这种环境中度过。 对马硕妈妈的敬畏,和憧憬。 对弟弟的羡慕。 绘就了我生命中最浓重的色彩。 …… 十八岁后,我去了省城上大学。 大学的生活很多姿多彩,我参加了社团,交了女朋友。 这全新的生活,让我变得快乐了许多。 毕业后,我留在省城工作。 公司繁重的业务量,压得我无法喘息。 但终究我的存款也在重压中成长。 我以为我会抛掉老家的过去,拥抱属于我自己的生活。 但马硕妈妈没有放过我。 她向我索要家用。 我不敢拒绝。 因为她是我的妈妈。 她每月都来省城玩,我接待她,伺候她,把一半的薪水,孝敬给她。 偶尔弟弟也一起来,我都会买一双球鞋或一件运动服送他,因为他爱打球。 后来,我升职加薪。 但我努力说服自己,不告诉马硕妈妈。 我把钱存了下来,因为我毕竟要买房,要结婚。 六年后。 我节衣缩食了六年,终于存够了首付。 终于有底气向女友求婚。 我喜极而泣。 我花了两个月时间,装修好新房。 把女友带来,向她求婚。 女友叫梁杏洁。 她高兴坏了,当晚就在将来的婚床上,和我颠鸾倒凤。 此后便开始了同居生活。 我以为生活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。 但我没想到,这一切,都要戛然而止。 因为,弟弟也来省城读书了。 这根本无法瞒住他。 无法瞒住他,等于马硕妈妈也会知道。 很快,马硕妈妈来到我新家,冷冷道:“盖子,你翅膀硬了。” 我陪着笑,扶她手臂,说:“妈妈,您远道而来,先请坐,儿子给您泡茶。” 马硕妈妈扬手狠掴了我,说:“跪下!”以下为收费内容(by http://www.prretyfoot.com)顿时,充斥了整个童年的恐惧,涌上心头,透彻全身。 我如同傀儡一样,被她的一句话控制了。 我颤抖着双腿,跪了下地。 马硕妈妈看也不看我一眼,迈着优雅的脚步,逛遍了整间屋。 我一动不敢动,跪在原地。 心里充满了畏惧,甚至都不敢去想将来可能的剧变,只想怎么平息马硕妈妈的怒火。 马硕妈妈逛完后,优雅地坐在沙发上。 好一会,她说:“泡茶吧。” 我心中一松,连忙起身,去厨房取茶叶。 马硕妈妈在后面冷冷道:“我让你站起来了吗?” 我丝毫不敢违拗,乖乖跪下地,用膝盖走去取了茶叶,又膝行回来,跪着煲水,泡茶。 我不敢斟给自己喝,只斟了一杯给马硕妈妈。 茶杯很小,她端起吹了吹,便一口喝完。 我连忙又给她斟了满。 她没和我说话,自己想着事情,偶尔喝杯茶。 我就一直跪在茶几旁,为她斟茶。 过了许久。 我想讨好她,便说:“妈妈,您走了远路,脚一定酸了,儿子希望为您泡脚,可以吗?” 马硕妈妈点点头。 于是,我便膝行至卫生间,取来一盆热水,放在她足下。 然后,轻轻提起她的小腿,为她褪去鞋袜。 我往她脚上浇了少许热水,问道:“妈妈,水温可以吗?” 她轻“嗯”一声。 于是,我便把她的脚,放入盆中,一边泡,一边为她按捏。 过了一会,又用指甲,轻轻地刮她脚上的茧。 我不由想起了,当初在家时,我常常伺候她泡脚的一幕幕画面。 很温馨,很怀念。 那时,我一直渴望得到她的疼爱。 一直求而不得。 唯有为她保养双足时,我才有一点做她儿子的样子。 因为她会摸摸我头,也会对我笑。 她那笑意,是我整个童年里,最快乐最满足的事。 我那时候,为了得见她对我一笑,甚至愿意跑上几十里路,花光所有零用钱,去市集买她爱穿的丝袜。 她是个优雅的女人,爱美,爱化妆,爱漂亮衣裙。 如今四十岁了,却保养得很好。 虽是徐娘半老,却美丽不减。 我真的很喜欢她,很崇拜她,我从来没把她看作后妈,我从来都视她为亲妈。 可是,我从她身上得到过的疼爱,太少太少了。 我不禁有点心酸,真的很想说一句“妈妈,我最爱您了,您能分我一点点爱吗?” “水凉了。”马硕妈妈突然说。 我连忙道歉,又说:“妈妈,儿子去加热水,您稍等。” 她说:“不用。” 我不敢再说,把水盆端走,然后膝行回到茶几处,继续伺候她喝茶。 她还是不说话,静静地想事情。 又过了许久。 梁杏洁都回来了。 她进门,看见马硕妈妈,也看见我跪着。 她奇怪道:“冠盖,你怎么跪在这?她是谁呀?” 我看看马硕妈妈,她没允许,我不敢擅自起身,只好跪着说话:“杏洁,这位是我妈妈。妈妈,她是我女友,叫梁杏洁。” 杏洁边走过来,边招呼道:“原来是伯母呀,您好,很高兴见到您。” 她来到我身边,又问:“你干嘛跪在这?” 马硕妈妈轻轻一笑,和蔼道:“杏洁呀,你坐,甭管盖子。他在家都是跪着伺候妈妈,习惯啦,这样显得孝顺恭敬。” 我心道,下跪是受罚,不是习惯。 杏洁一听,也笑了,说:“原来你小名叫盖子呀。伯母,盖子这么孝顺您,真替您高兴。我也跪着伺候您可以吗?” 马硕妈妈笑道:“你有这份心就好啦,坐吧。盖子,给杏洁倒茶。” 我说“是”,斟了茶,推到杏洁面前,说:“杏洁,喝茶吧。” 杏洁道了谢,端起杯子喝了,说:“伯母,您来也不说一声,我刚下班,也没准备什么好菜招待您。” 马硕妈妈说:“甭客气,我又不是外人,一家人随便吃点就好。” 杏洁说:“呵呵,那我先去做饭,你们母子聊。” 马硕妈妈摆摆手说:“你坐着吧,陪我说说话。盖子,你做饭。” 我说:“是,妈妈,那儿子可以……” 马硕妈妈说:“起来吧。” 我松了一口气,说:“谢谢妈妈。” 然后,我便去了厨房,开始做饭。 做好,便端去饭桌,说:“妈妈,杏洁,可以吃饭啦。” 马硕妈妈拉着杏洁的手,一起来到饭桌坐下。 我也坐下来,拿起筷子夹菜。 马硕妈妈瞥我,冷道:“谁让你坐了?” 我吓得筷子都掉了,连忙站了起身。 马硕妈妈又瞥了瞥我的小腿。 我会意了,她的惩罚还未完。 我恭顺地跪了下地,说:“儿子听候妈妈的吩咐。” 杏洁好奇道:“盖子,你惹伯母生气啦?” 我欲言又止。 马硕妈妈一笑,说:“没有的事。杏洁,咱们吃吧,甭管他。” 于是,她们便吃了起来。 杏洁偶尔看看我,眼神好笑。 待她们吃完后,我才得以上桌吃剩菜。 马硕妈妈又坐一会,便要走了。 临走,她吩咐我:“明天去接冠华来住,他住学校,我不放心,你替我照顾好他,知道吗?” 我点头,说:“是,妈妈放心,儿子一定照顾好弟弟。” 马硕妈妈走后。 杏洁才吐槽,哥哥都成家了,哪有弟弟来一起住的道理。 是啊,哪有这道理,但我敢反抗吗? 我不敢。 我甚至要将弟弟当小祖宗供养起来。 他是妈妈的亲儿子,妈妈最疼他了,我哪有办法。 我甚至有点庆幸,只需照顾弟弟,就可以平息欺瞒马硕妈妈的怒火,真的很惊喜,很划算。02 弟弟叫陈冠华,从小生活在马硕妈妈的宠溺中,有点长歪了,性格像小混混。 所以,我其实很怕他。 他是马硕妈妈的爱子,凡事都有马硕妈妈撑腰。 我完全拿他没办法,只能当小祖宗供着。 我很怕他一来就要住主卧室,那真的没法向杏洁交代。 幸好他这次没闹幺蛾子,乖乖去了客房。 我在心中不住地祈祷,他是来读大专的,最多三年,三年后,他一定乖乖搬走,一定搬走,一定搬走…… 但,他不在卧室上闹妖蛾子,却在另一件事闹了。 他掏出一把现金给我,说:“妈给你的,让你还房贷。” 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 我不敢收这钱。 他奇怪道:“妈给你钱都不要,在想啥呢。你不要,我拿去自己花啦。” 我说:“嗯,你留着吧,不过别乱花了,妈妈攒钱不容易。”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会,说:“不要拉倒。” 然后就进了自己房间,整理行李。 杏洁回来后,和冠华见了面,互道嫂嫂、小叔。 吃晚饭时,我喊了他。" 好一会,他才从房里出来。 他拿着手机,走过来饭桌,把手机递给我,说:“妈找你。”. 手机正在视频通话中。' 屏幕中的马硕妈妈脸色很冷,语气更冷地说:“盖子,你翅膀硬得要飞了是吗!” 我顿时感到一阵源自灵魂的颤栗,颤声道:“妈妈,您说……”: 马硕妈妈喝道:“跪下!”* 我“啪”一声,双膝跪下了。 旁边的冠华大声笑道:“妈,哥已经跪啦。“ 马硕妈妈冷道:“跪着想,想清楚自己哪错了。把手机还给冠华。 冠华接过手机,又和妈妈说了几句,便挂了。 然后冠华对我说:“妈说她睡前会再打过来,希望哥你认错,还有改错。” 杏洁好奇道:“到底什么事呀?这么严重?” 冠华说:“嫂嫂,咱们吃饭吧,那是我妈和哥的事,咱们就甭管啦。 杏洁看我,问道:“就让你哥一直跪着呀?” 冠华说:“你试试让他起来吃饭,看他敢不敢。” 我说:“杏洁,你和冠华先吃吧,妈妈罚我跪着,我是不敢起来的。” “好吧。”杏洁摇摇头,不再多说,和冠华一起吃了。 我此时心中凉透了。 我自然猜到马硕妈妈生气的原因了。 是因为我不肯接受她给的钱。 她主动给我钱,帮我还房贷的原因,我也猜到了。 她想分我的房子。 她希望冠华在省城立足,所以想要房子。 我的心真的凉透了,我也是你儿子啊,妈妈,就因为我没住过你肚子,你就这样对我? 杏洁给我送来一个抱枕,让我垫着膝盖跪。 我心中一暖,起码女朋友是对我好的。 冠华见了,却说:“嫂嫂,我哥在家时,早跪习惯啦,跪一天一夜都不带累的,你看没看过他膝盖的老茧,比脚板还厚。” 杏洁笑道:“哪有,你哥膝盖上没老茧。” 冠华“哦”了一声,说:“那可能是离开家这些年,没跪了,变好了吧。” 杏洁对我说:“你这么孝顺伯母,我就不劝你啦。” 我点点头,说:“谢谢你,杏洁。” 杏洁摸摸我脸,随后去了沙发那边,和冠华一起看电视。 冠华是混混性子,对着嫂嫂,都敢浑话连篇。 把杏洁逗得乐不可支。 说真的,这很不像话。 哥哥在罚跪,弟弟却和嫂嫂谈天说地,有说有笑。 把哥哥置于何地了。 杏洁也是没分寸。 我哀怨地看了她们一阵,便赌气不看了,别过了脸。 …… 马硕妈妈习惯早睡。 十点多些,冠华便拿着手机来了。 他没把手机给我,站在我面前,把手机对着我,让马硕妈妈可以看全我的跪姿。 屏幕里的马硕妈妈问道:“想好了吗?” 我点点头。 其实,马硕妈妈看低我了。 我对她的爱戴和崇敬,是可昭日月的。 只要她开口,我什么都愿意给她。 为博她一笑,我有什么不肯做?- 只要能换取她的一丝疼爱,我真的死都不怕。" 她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 我说:“妈妈,对不起,儿子错了,儿子听您的。” 马硕妈妈的脸色柔和了下来,说:“这才是我儿子,起来吧,让冠华把钱给你。 “是,妈妈。”我起了身,跟着冠华进房,收了那些钱。 回到主卧室,杏洁刚好洗了澡,从卫生间出来。: 她问:“伯母原谅你啦?” 我点点头。 她又说:“将来我们儿子,有你这个爸爸一样孝顺就好了。 我欲言又止。 我自己清楚,我只是愚孝。 我并不觉得这种愚孝有可取之处。 如果有得选,我情愿做普通人。 但我没得选。 孝顺马硕妈妈,敬畏马硕妈妈,已是写进我灵魂深处的本能。冠华搬进来后,我家日子过得还算平顺。 白天大家都有事要忙,我和杏洁要上班,冠华要上学。 晚上大家回来吃饭,聊会天,然后各自休息。 冠华没有提过分的要求,最多问我要点钱。 我很庆幸日子能这样过下去。 唯一的阴霾,是马硕妈妈每个月都给我钱,让我还房贷。 我心里清楚,房子很快就要过户到马硕妈妈的名下。 但我没办法。 就算马硕妈妈一分钱不出,只要她开口,房子就是她的。 这就如同我小时候,愿意花光所有零用钱,去买一双漂亮的丝袜送她,博她一笑。 我和小时候的自己,真的没有两样。 我在心想,与其等马硕妈妈亲自开口,还不如我主动把房产证献上。 这样或许更能讨她欢心。 但一想到杏洁,我又却步了。 没了房子,怎么和她结婚? 于是,就这样在纠纠结结和茫然无措中,过着日子。 …… 我爸爸是个老婆奴,凡事听马硕妈妈的。 他比马硕妈妈大了十几岁。 前些年,他又得了柏金逊病。 如今越来越严重。 马硕妈妈照顾了他几年,已经烦透了。 我对他没什么感情。 我小时候,他几乎没管过我。 虽然他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,但马硕妈妈才是管事的主人。 我的饮食住行,是马硕妈妈的恩惠。 读书的学费,也是马硕妈妈的恩惠。 今天,马硕妈妈又来了我家看冠华。 她离开时,落下了一本养老院的小册子。 我猜到了,她是故意留给我看的。 她希望由我来开这个口。 将爸爸送到养老院去。 我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。 于是,我第二天就提议开家庭会议。 通过三人视频,马硕妈妈,我,冠华,三人。 我提出把爸爸送去养老院安享晚年。 马硕妈妈骂我不孝,罚我跪着反省。 然后就结束了视频会议。 我猜错马硕妈妈的意思了吗? 没有,我了解她。 曾经,我还小时,邻居家新买了一张很贵的按摩椅,马硕妈妈对之羡慕,我为了讨她欢心,就说我们家也该买一张。 她骂我不知赚钱难,罚我跪了半个月。 最后还是买回来了。 我觉得这次也一样,她会罚我跪半个月,然后顺势答应。 为了马硕妈妈能轻松点,我罚跪,我背锅,真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 杏洁很好奇,为什么我总是惹怒马硕妈妈。 我有口难言,这种事不能明说。 冠华嘲笑道:“我哥不被罚跪,才是奇怪的。我搬来这么久,才见过他受罚一两次,太少啦,太奇怪啦。” 杏洁笑道:“还是冠华你乖,我还没见过伯母罚你。” 冠华说:“那可不,我不但乖,我妈还最疼我,舍不得罚我。” 杏洁说:“那伯母就不疼你哥吗?” 冠华说:“我妈要不疼他,哪来他长这么大,早丢山里喂野狗了。” 他说得对,马硕妈妈要是一点也不疼爱我,我哪能长这么大。 她赐给我的恩惠,我十辈子也还不完。 我计算了老家的方向,朝着马硕妈妈所在的方向跪,这样显得更恭敬。 我毕竟第二天还要上班,所以冠华转达了马硕妈妈的意思。 让我跪到十二点就休息。 第二天下班回家接着跪。 但到了周末,就不能休息了,一天到晚跪着就是。 这真的没什么,以前在老家时,我就习惯了,甚至能跪坐着睡觉。 杏洁要去超市采购食品和日用品。 冠华跟着去做苦力。 她们相处这么久,很熟悉了,并不需太客气。 回来时,杏洁却是走得一瘸一瘸的。 冠华放下几大袋重物,气喘吁吁说:“嫂嫂崴到脚了。” 杏洁说:“我刚才提着重物,走路不小心,还好有冠华在。” 冠华说:“嫂嫂你快坐下,我给你看看脚。” 杏洁看看我。 我觉得这没什么,便点点头。 于是,冠华便蹲在地上,给杏洁褪去鞋袜,仔细瞧了起来。 他一边揉杏洁的脚,一边问:“这里疼吗?这里呢?这里感觉怎样?” 最后确定并不严重,他便拿来红花油,给杏洁按揉受伤处。 杏洁始终有点害羞,特别是我就跪在旁边看着。 杏洁笑得尴尬,说:“盖子,你弟的手法很好,我感觉好多了。冠华,谢谢你。” 冠华笑道:“客气啥呢。我先扶你进房间吧,今天我来做饭,嫂嫂你歇着就是了。” 随后,他便搀着杏洁的手臂,扶她进房。 我总感觉,这小子搀杏洁的动作,有点太过亲密。 他扶杏洁进房后,过了好大一会儿,才出来,也不知干了啥。 我暗中有点警惕。 冠华也有十八岁了,是血气方刚的小伙,和杏洁日夜相处,指不定生了歪心思。 于是,我便细心留意她们的一举一动。 以前没往那方面多想,也没太留心。 现在留了心眼,果然注意到,冠华的眼神,多有停在杏洁的娇躯上。 而杏洁也把他当弟弟对待,并不抵触和他有身体接触。 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杏洁,注意分寸。 冠华煮好饭,和杏洁有说有笑地吃了。 吃完,又亲密地搀着她,去看电视。 他满嘴浑话,杏洁又乐意听,笑得花枝乱颤。 我只能跪在一边旁观,好似透明人,好似成了这家中多余的人。 这让我难受无比。 夜深了些,冠华又搀着杏洁进房休息。 这次冠华在里面逗留得更久。 我知道他是在给杏洁搽药油,但是传出来的笑语声,实在太暧昧了。 我甚至隐约听见杏洁说“这多脏呀”。 这代表了什么,她们在房里干了什么。 我都不敢去深思了,怕想多了,只能招致更大的哀怨。 我不得不缩着脑袋当鸵鸟,权当听不见。 …… 因为崴脚,杏洁在家休养了四天。 冠华自告奋勇,向学校请了假,全天留在家里照顾杏洁。 其实杏洁能走动,短距离的走动,完全不成问题。 但冠华就是出于一些龌龊的心理,贴身照顾杏洁。 陪她看视频,陪她玩游戏,给她讲笑话,给她揉脚丫,给她做饭洗衣服。 到杏洁重新上班后,情况依然没有改善。 晚上大家回到家来,我依然罚跪,冠华依然陪着杏洁说说笑笑。 甚至杏洁的脚都好全了,冠华仍是坚持给她按摩足部。 我都没眼看了,悄悄躲到角落里,安静地跪着。 安静又可怜地跪在家里一角,毫无存在感。 这几乎是当面NTR。 我快疯了。 我要尽快结束罚跪,回复正常状态。 所以,我冲动地发了信息,告诉马硕妈妈,我希望把房子转到她名下。 我把话说得很好听,因为是她帮我还了房贷,丝毫不提她只帮了三个月,所以这房子其实是属于她的,希望她接受我的孝敬。 我希望这个举动,能够让她满意,结束无休止的罚跪。 算算时间,我已经罚跪了十天。 马硕妈妈也感觉差不多了,就吩咐我请假回老家一趟,和她一起,把爸爸送了去养老院。 爸爸的柏金逊已经很严重了,几乎不认人,连养老院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,更谈不上不愿意。 马硕妈妈事先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,一切都很顺利。 然后,我们回到省城,直接去了房产局,把过户手续办了。 从局里出来,马硕妈妈对我笑,很温柔的笑,摸摸我脸,柔声说:“真是妈妈的好儿子。” 多少年了,她第一次笑着夸我是她的好儿子。 我心中的感激之情,无法言说,跪在地上,抱着她腿,大哭涕零。 一切都值了。 就算无法和杏洁结婚,我也认了。 马硕妈妈拍拍我头,说:“好啦,起来吧,别把妈妈的丝袜弄脏了。” 我连忙说“是”,起来后,又道了歉。 之后,马硕妈妈入住我家。 不须她开口,我自觉地把主卧室让给她。 我把里面的我和杏洁的东西,全部搬了去客房。 然后彻底搞了清洁,再把马硕妈妈的行李,搬进去,铺了床,铺了被褥,把她的衣衫挂好在衣柜里。 把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条。 杏洁回来一看,就生气了,怒骂我是屌丝男,凤凰男,只顾着自己家人。 我无言以对。 因为她说得一点没错。 如果让她知道我把房子都孝敬给马硕妈妈了,恐怕她会直接摔门而去。 这事不可能瞒得住。 但我实在说不出口。 让她自己猜到吧。马硕妈妈入住,自然是要庆祝的。 我在厨房忙活了许久,又点了高级餐厅的外卖,点了各种红酒白酒。 把饭桌都摆的满满的。 杏洁很不满,一整天都不肯和我说话。 和马硕妈妈说话,也暗藏讽刺。 只有对冠华的态度稍好。 这是婆媳矛盾。 我对杏洁很头疼。 对马硕妈妈,更是担惊受怕。 马硕妈妈没和杏洁置气,但对我就不客气了。 刚要坐下开饭,马硕妈妈就冷冷道:“盖子,你挺没用的,就跪着吧。” 她受了杏洁的闲气,果然发泄在我头上。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,这还好,只是罚跪而已。 我迅速跪了下地,跪在她椅子旁边。 杏洁瞥了瞥马硕妈妈,又看了我,嘀咕道:“怂蛋。” 马硕妈妈没搭理她。 冠华笑道:“哥跪习惯了,咱们甭管他,咱们吃吧。” 杏洁瞪了他。 冠华尴尬一笑,缓解气氛,给杏洁和马硕妈妈都斟了酒,说道:“来,咱们喝酒。妈,我祝你青春常驻。嫂嫂,我祝你容颜不老,永远十八岁。” 马硕妈妈笑盈盈地喝了。 杏洁面无表情地喝了。 冠华说“好”,又给她们斟了第二杯,说:“好事成双,咱们可不能只喝一杯。” 于是三人又喝了。 冠华突然说:“哥,你跪在这,闲着也是闲着,给我们斟酒吧。” 我心道,我伺候妈妈喝酒没所谓,但你是我弟,要我跪着伺候你喝酒,你承受得起吗。 这时,马硕妈妈却看了我,淡淡说:“斟。” 我心中一颤。 几乎要落下泪来。 妈妈,我刚刚才把房子孝敬给您,您还未疼爱我一会儿,就要这样折辱我了? 马硕妈妈冷冷地看着我。 我心胆俱寒,终于是拿起了红酒瓶,跪着给她斟酒。 然后膝行两步,给冠华的杯子斟酒。 再膝行至杏洁身边,也跪着给她斟满了。 杏洁静静看着,待我斟满了,她说:“怂蛋,你就不能硬气一回吗,你这样不是孝顺,是愚蠢!是懦弱,是下贱!” 我眼红了,脸也红了,缩起脖子,低下了头,不敢看她。 气氛很尴尬。 冠华来劝道:“嫂嫂别生气,哥只在我妈面前这样,在别人那里,还是挺硬气的。” 说完,又和她碰杯,劝她多喝酒。 马硕妈妈倒是不反驳杏洁,还对我吩咐道:“盖子,你别闲着,给冠华和杏洁斟酒,没看见她们的杯子都空了吗?” “是,妈妈。”我心中委屈极了,脸色通红,但面对马硕妈妈,却不得不努力保持平静。 她从小就不许我肆意表达情绪,哭丧脸是不敬的,大笑也是不敬的,皮笑肉不笑更是不敬,最好是脸色平静,带着恭顺。 我又给冠华和杏洁斟满了酒杯。 冠华又和她碰杯,劝她多喝酒,别多想。 杏洁拿起酒杯,瞥了我一眼,恨道:“不可救药的怂蛋!废物!” 我一句话不敢说,更不敢看她鄙夷的神色,乖乖跪在旁边,捧着酒瓶又给她和冠华斟了酒。 冠华很热心,给她碗里夹了菜,劝她多吃。 吃了两箸,冠华又举杯劝酒。 就这样,她们三人在饭桌上吃吃喝喝。 冠华不停地劝酒,杏洁不停地喝。 马硕妈妈静静地吃菜,偶尔随他们喝上一杯。 只有我,像个卑微的奴才,跪在他们脚下伺候,膝行穿梭,为他们三人斟酒。 我在心中滴泪。 待她们吃好,我才得以吃些剩菜。 杏洁最终醉了,满脸酡红,狠狠地踢了我。 然后她自己也跌坐在地。 冠华来扶她进房休息,动作极度亲热。 进去后,却迟迟没出来。 直到传出一阵娇媚的呻吟声。 我心头剧震,急忙起身,想要冲进去。 “跪着!”马硕妈妈冷喝道。 我肝胆一颤,不由停住了脚步。 马硕妈妈又冷喝一声:“给我跪下!” 我胆都裂了,噗通的双膝跪下,但又急得满脸通红,急声道:“妈妈,冠华他在偷嫂嫂!” 马硕妈妈冷冷道:“跪过来。” 我一边膝行进到她面前,一边急道:“妈妈,杏洁要毁了,求您,求您让儿子进去阻止……” 马硕妈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 她又扇了我第二个耳光。 我仍是不敢置信,也想不明白。 于是,她又狠狠扇了我几下,直把我扇得嘴角出血了。 脸上火辣辣的痛,终于让我冷静了一点。 也终于让我明白过来,她是允许冠华沾污杏洁的。 是为了报复杏洁刚才对她不恭吗? 听着那房里传出的叫床声。 女朋友在被弟弟奸污。 我却只能跪在外面一动不动。 无尽的屈辱,汹涌袭上心头。 我的眼泪,终于流出来了。 顺着被扇得红肿的脸颊滑下,滴落在地。 马硕妈妈动了恻隐,把我脸,按在她大腿上。 她说:“弟弟喝了酒,一时冲动,你当哥哥的,别怪他。” 我能怪他吗? 不能了。 我甚至都不愿意去想那种屈辱了。 我此时只想好好感受马硕妈妈身上的气息。 我只想完全沉浸在马硕妈妈的气息之中,做一只鸵鸟,不去理会别的事。 但,挠心的呻吟声,始终不断。 屈辱不断。 我无助,卑屈,只能哭得更凶。 把马硕妈妈腿上的丝袜,全打湿了。 然后,她推开了我,起身,就当着我面,脱下了湿透的丝袜。 她让我张开口,把丝袜塞进我口中。 她说:“不许哭出声音,不许打扰到冠华。” 然后,她又把我的脸,按在她刚坐过的位置上。 她说:“我让你起来之前,就这样跪着吧。” 说完,她便去了主卧室。 我已经无力回应了,痛哭仿佛花光了我所有力气。 这一刻,我终于明白,马硕妈妈从来没把我当儿子看待。 在她心中,我只是一个工具,只是一个奴才。 所以,她才会随意夺走我珍视的东西。 这一明悟,所带来的痛苦,甚至要远超冠华奸污杏洁所带来的屈辱。 我的世界,崩塌了。这晚,冠华折腾了杏洁半个晚上。 期间各种喘气声,呻吟声,从未断过。 但我好像枯死的木头,万念俱灰,根本无心去听,去想。 我心中只有一个声音,马硕妈妈不把我当儿子,马硕妈妈不把我当儿子…… 这声音一直在响。 要把我逼上绝路。 我想到了死。 我现在只想问马硕妈妈一句,我还是您儿子吗。 如果她说不是。 我真的唯有去死。 她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依恋。 生无可恋,唯有一死。 我就这样想着,就这样等着。 等着天亮,等着马硕妈妈起床。 这一夜特别漫长。 仿佛长过了过去的二十八年。 马硕妈妈终于醒了,从卧室走出来。 我什么都不顾了,她昨晚对我的吩咐,都被我抛到脑后。 我手脚并用,爬到她脚下,爬得仿佛比跑步还快。 我张嘴要说话,才发觉我嘴里塞住一双丝袜。 我急急把丝袜从口中扯出,问她道:“妈妈,我是您儿子吗?” 马硕妈妈有点愕然。 我心肝紧绷,她接下来的回答,将会决定我活不活得下去,能不能活。 我充满恐惧,又充满希冀地仰望着她。 再一次问:“您把我当儿子吗?” 马硕妈妈似乎明白了什么,说:“你是我儿子。” 毫无疑问,这句话比天籁更动听。 我心中一松,喜极而泣,眼泪再一次流下。 马硕妈妈又说:“盖子,你是我儿子,但你要把自己当是妈妈的狗儿子。” 我一愕。 马硕妈妈接着说:“儿子和儿子是不一样的。你只是狗儿子,认清身份,不要妄想别的,你唯一的使命,是伺候妈妈,伺候弟弟,明白吗?” 明白了。 我不配过上正常生活。 我的生活,就是伺候妈妈和弟弟的生活。 马硕妈妈叹气,弯身摸了我头,说:“只要你做好了,妈妈一样会怜惜你,明白吗?” 我哭着点头。 马硕妈妈点了我额头,说:“擦干眼泪吧,不许哭了,做好狗儿子该做的本分。” 我抬手擦了又擦,可总是擦不干,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出来。 我说不清心中的感受。 有悲凉,也有喜悦。 狗儿子,总归也是儿子。 马硕妈妈的心毕竟是肉做的,我做得好,她总归会赐给我一丝疼爱。 足够了。 这足够支撑我活下去了。 天色已大亮,我便去厨房做了早饭。 然后,我去问马硕妈妈:“妈妈,早饭做好了,您是先吃,还是叫冠华起来一起吃?” 马硕妈妈说:“不要吵醒冠华,等着吧。” 我说:“是,妈妈。” 她正在做瑜伽,身穿贴身性感的瑜伽服,把她丰腴美好的身线,展露无遗。 我吞了吞口水,不敢多看,生怕惹她误会。 她才四十岁而已,成熟美好,风韵依然。 而我也二十八了,相差不大。 但我真的从未痴心妄想过不伦之事。 不是完全没有,只是不敢有。 念头一起,就立即掐断。 在我心中,她永远是我最崇敬的妈妈。 我对她永远只有孺慕之情,孩子仰慕和爱戴母亲的感情。 过了许久。 房里的冠华和杏洁仍未出来。 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杏洁。 我心底有点希望他们永远不出来。 但,他们房里,突然响起了杏洁的啐骂声。 杏洁骂了一阵,便换作了娇喘的叫床声。 看来杏洁酒醒了,所以才骂了奸污她的冠华。 那房里旖旎的呻吟声,响了差不多半小时,才渐渐停下。 我早已躲到厨房,装作鼓捣早餐。 又过了好一会,冠华才出来,强拖着骂骂咧咧的杏洁。 马硕妈妈对我说:“盖子,把早饭端上来吧。” “是,妈妈。”我端着早饭,从厨房出来,放到饭桌上。 冠华皮笑肉不笑道:“对不起啦哥,我昨晚喝醉了,嫂嫂也醉了,一时糊涂。” 杏洁狠狠扇了我一耳光,骂道:“窝囊废!龟儿子!” 我低着头无言以对,眼泪又默默溢满了眼眶。 冠华说:“哥你就别伤心了,嫂嫂早不是什么好女人了,我上个月就趁你不在家,搞上她了。呃,好像是她崴了脚的后几天吧。” 我如遭雷击,呆若木鸡,脑中一片空白。 杏洁此时倒也有点脸红,举起粉拳,狠狠锤了冠华,啐道:“滚!” 冠华也不恼,腆着脸笑嘻嘻道:“嫂嫂,再告诉你一件事,哥的这房子,已经转到我妈名下了,他已经一无所有,你还想跟他过吗?” 杏洁一愕,这还真没想到。 她问我道:“冠华说的是真的?你是孝顺还是傻逼啊?” 我心中哀怨,不想理她,她居然上个月就和冠华搞上了,还是自愿的。 却不想,她又扇了我一巴掌,怒道:“窝囊废,我问你话呢,说话!” 我被扇懵了,茫然地点头。 我真不知道,她为何这般霸道,明明是她有错在先。 冠华又凑着脸问她:“这下信了吧?” 杏洁看看我,又看看马硕妈妈,不知说啥好。 冠华搂住她腰肢,接着说:“嘿,我哥是大孝子,当然也是窝囊废。嫂嫂,你就甭跟他了,跟我吧。再说,你不是爱死我鸡吧吗,只有我才能让你欲仙欲死,做我女朋友准没错。” 杏洁眼神复杂,这关系有点乱,拉不下脸皮答应。 这时,马硕妈妈过来饭桌坐下,说:“好啦,都先坐下来吃饭吧。” 冠华拉着杏洁坐下了。 我也愣愣地跟着坐下。 马硕妈妈却说:“盖子,这有你的位子吗?” 我心中一激灵,立马弹了起身,脑中关于杏洁和冠华的恶事,一瞬间烟消云散。 马硕妈妈又说:“跪着。” 我连忙双膝跪下,说:“是,妈妈,儿子听候您吩咐。” 马硕妈妈想了想,说:“盖子,你可以叫我妈妈,但你不必管自己叫儿子了,叫奴才吧。对冠华呢,叫少爷,至于杏洁,暂时就叫少奶奶吧。” 我心中一阵悲戚,这就是我当狗儿子的命。 马硕妈妈继续说:“以后见人,要先磕头,请安。伺候人要有眼力劲,主动点,别总闲着等我吩咐,知道吗?嗯对了,没必要的话,你就别站起来了,就跪着吧。” 我强忍心中悲伤,说:“是,妈妈。” 冠华哈哈问道:“哈哈,咱家也有奴才使唤了。那妈,我还叫他哥吗?” 马硕妈妈笑着说:“傻儿子,他本来就是你哥,不叫哥叫什么。” 冠华说“哦”,接着对我说:“那哥,以后就好好伺候我啦,放心,我不会虐待奴才的,毕竟妈说你还是我哥,哈哈。” “是,少爷。”我努力安慰自己,起码我还能管马硕妈妈叫妈妈,起码冠华还管我叫哥,所以我总归还是马硕妈妈的儿子。 杏洁突然哼了一声,冷道:“真没见过这么窝囊的废物,长见识了。” 冠华笑道:“哎呀,嫂嫂,你不是早知道了吗,之前你还给他起了个外号,叫什么‘短小废物一分半’。” 杏洁红了脸,粉拳猛地锤他,啐道:“要死啊混蛋!” 马硕妈妈来了兴趣,好奇道:“什么意思?” 冠华说:“妈,这有点不雅,你听听就过了,别记心里。短小废物,是说哥的鸡吧短小,一分半,是说他每次都坚持不过一分半钟。” 马硕妈妈噗嗤一笑,掩嘴不语。 杏洁羞红了脸,猛掐冠华腰侧。 我无地自容,低着头,把头伏在马硕妈妈的椅子下面。 马硕妈妈收起笑意,淡淡道:“盖子,滚出来跪好。奴才没个奴才样,成何体统。” 我吓得胆颤,连忙跪好。 马硕妈妈看着我,又说:“别说我们拿你说笑话,就是拿藤条打你半死,你也得给我端端正正地跪着。听见了吗?” 我连忙说:“是,妈妈,儿……奴才知道了。” 冠华插嘴道:“哥,妈给你训话,要磕头说是,这都不懂。” 马硕妈妈一笑,对我道:“盖子,听弟弟的。” 我只好俯下身,朝她磕头,说:“是,妈妈。” 冠华继续兴致勃勃道:“还有啊,有事吩咐你,赏给你东西,你都要磕头,事事都要恭恭敬敬的才行嘛。” 马硕妈妈笑着对他点头,说:“盖子,还不谢少爷教你做事?” 我只得朝冠华磕了头,说:“谢少爷教诲。”我陷入了巨大的茫然之中。 每天,包揽所有家务事,伺候家人,还要正常地上班、赚钱。 起的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。 我感觉不到温情。 马硕妈妈说过,会怜惜我。 但我一直感受不到她的怜惜。 我这样无怨无悔地给他们做着卑微的奴才,到底是为了什么。 我很茫然。 我急需找到慰藉,支撑我脆弱的心。 否则,我怕我会一死了之。 因为杏洁尚有一丝廉耻心,拉不下脸面,所以她很少来我家了。 来了也是吃顿饭就走,不陪冠华过夜。 但我知道,她和冠华经常在外面开房。 这是冠华和马硕妈妈说的,杏洁早就被操服,根本离不开他的鸡吧。 直到这晚。 连我也感觉到家里的气氛,有点儿不同往常。 马硕妈妈和冠华吃晚饭时,喝了酒。 我跪在桌边伺候,为他们斟了一瓶红酒。 饭后,他们去了沙发,边看电视,边继续喝红酒。 我洗完碗盘,也来到沙发旁,跪着伺候,给他们斟酒。 他们坐在一块,相互贴着,显得很亲昵。. 他们母子感情好,一向如此。 我本以为就这样。" 只是奇怪他们今晚为何会喝酒。; 马硕妈妈平时是不怎么喝的。' 接下来,冠华居然搂住了马硕妈妈的腰肢,吻上了她的唇。 我还看见了,四唇之间,有两条舌头在纠缠。 马硕妈妈在嘤咛,在娇喘。 冠华在摸她纤腰,摸她腿间。 我目瞪口呆。 他们可是亲生母子! 马硕妈妈是四十岁的母亲,冠华才只有十八岁。 我的心仿佛被火车撞了。 巨大的冲击,震碎了我三观。 冠华在惬意的浪笑。 马硕妈妈在娇羞地媚笑。 她瞥了瞥我,对冠华说:“也该让他知道了。” 冠华哈哈笑道:“哥,你最孝顺的妈妈,其实也是你的弟媳,你有啥感觉?” 马硕妈妈噗嗤一笑,拧了他嘴,然后对我道:“盖子,冠华不仅是你弟弟,同时也是你爸,伺候他不委屈了吧。” 我愣愣的,久久说不出话。 然后,马硕妈妈把丝袜脱了,挂在我脖子上,又把内裤脱了,塞到我嘴里。 冠华大笑道:“妈,哥尝到你的香味,心里肯定乐坏了。” 马硕妈妈牵起他手,媚笑道:“我们进房吧。”' 冠华却把她横抱起来,边走边说:“妈,我想让你和嫂嫂一起伺候我。” 马硕妈妈脸依偎在他胸上,轻笑道:“贪心。你要能把她调教好,妈没所谓,都依你。” “妈你真好,爱死你了。”冠华加快脚步,进了卧室。 随后,很快,便传出了旖旎至极的呻吟声。 比杏洁的更妩媚,更动听,也更响亮。 我仍愣在原地,心中毫无想法,一片空白。 唯有胯下阳物,不由自主地耸了起来。 不知过了多久。. 突然传来马硕妈妈的半喘半喊之声:“盖子,滚进来。” 我一惊,如梦初醒,连忙起身跑过去。 房门没关,只半掩着。 我跪下地,膝行进入。 只见那床上,跪爬着一副白皙娇躯,那床下,站着一具铜色躯体。 两者无间歇地相撞在一起。 分离,相撞,分离,相撞…… 唯有一根黝红色的大肉根,始终把两者相连通。 那大肉根每一进出,都飞溅出晶莹的水液,泛着妖艳的光。 那啪啪啪的冲击声,仿佛礼堂内无数人在鼓掌。 我被这一幕给震撼了。 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,最撕裂人心的画面。 我敬若天人的马硕妈妈,超凡圣洁的马硕妈妈,高高在上的马硕妈妈,如今却如同母狗一样的姿势,跪爬着,被人在后面抱着屁股狠操。 她的金口,她的玉唇,所说出的话,对我重如字字千金,如今却是说着堕落不堪的骚话,吐着哭泣似的呻吟。 而把她拽落尘埃的人,居然就是她亲生的儿子,我那个小混混似的弟弟,偷嫂嫂的恶棍。 我哭了。 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哭。 此时此刻,我唯一的感觉,是我束缚在裤裆里的阳物,硬得发疼。 这是为什么。 难道马硕妈妈的圣洁形象被毁了,我为此而兴奋?: 马硕妈妈斜着媚眼瞥我,说:“过来,给你爸扶朖脬。”' 我心头一颤,忍悲道:“是,妈妈。” 我颤抖着腿,膝行至冠华屁股后面,抬手伸过他腿间,摸他蛋蛋。 他不停地抽插,屁股前前后后地挺动。 向前撞击马硕妈妈的玉臀。 向后却撞在我脸上。 他那屁股上的汗水,打在我脸上。 股缝间的臭气,钻进我鼻子。 石头般的屁股,臭汗和臭气,都一次次打到我脸上,仿佛被扇耳光。 在马硕妈妈妩媚动听的呻吟声中,我却被操她的男人,用肮脏的屁股扇耳光。 我心中无比的屈辱,早已泪流满面。 马硕妈妈喘着气说:“好儿子,好老公,你要射了吗,妈快被你弄散架啦。” 冠华拍拍她的臀肉,大笑道:“还差得远啊妈,哥摸我蛋,我都没啥感觉。” 马硕妈妈无奈说:“小坏蛋。” 她无力地软了手臂,用肘撑着,上身已软趴在床上。 她白皙如玉的娇躯,已泛起潮红,香汗淋淋,体力显然不支了。 我看着她小女儿一般的情态,似娇弱无助,而又媚态横生。 我努力把此时的她,和平时高高在上的她,相联系在一起。 圣洁高贵,是她的母性。 娇柔妩媚,是她的女性。 我仿佛一瞬间明白了过来,唯有两者结合在一起,才是完整的马硕妈妈。 我心中不由激荡,她并非堕落在尘埃间,她的圣洁形象并没有破灭,她依然是我最爱戴最仰慕的妈妈。 马硕妈妈软绵绵地说道:“盖子,妈妈累了,帮妈妈,吮你爸腚眼,让他快点射。” 我说“是”,我对她此时的状态心疼无比,只要能为她分忧,吮屁眼又算什么。 我忍住屈辱,掰着冠华的两瓣屁股。 我忍住恶心,伸着舌头凑上去舔舐。 我忍住反胃,绷直舌头往屁眼里钻。 冠华感受到这额外的刺激,耸动得更猛了,好似发了疯的打桩机。 马硕妈妈婉啭莺啼般的娇喘声,渐渐变得低沉,变得好似在“嗯嗯呜呜”的哭泣。 终于,冠华爆吼一声,全身一绷,射了。 他累得够呛,抽出鸡吧,歪身趴到床上,气喘吁吁。 马硕妈妈极度满足的神态,白泛桃红,明艳无双,樱唇轻启,娇声喘息,吐气如兰,旖旎生香。 我跪在床下,看着她那极度满足的神态,仿佛被神秘的力量轻轻挠了一下,胯下阳物居然就此而喷发。 我不由愣住了。 我竟然对马硕妈妈有这样的龌龊心思。 歇了一会,马硕妈妈伸手摸冠华的脸,笑意盈盈道:“你这小坏蛋,就知道自己折腾,一点不心疼妈。” 冠华道:“妈又矫情啦,明明是很喜欢的。 马硕妈妈嗔道:“小坏蛋,不许说妈矫情。” 冠华嘿嘿一笑,凑过去,亲了她的唇,不够,再亲,再舌吻,口水都带到床单上了。 分开后,马硕妈妈坐了起来,给他小心摘下套着鸡吧的避孕套,又对我说:“盖子,做奴才要有眼力劲,看不见冠华还戴着避孕套吗。下次再这样,仔细我抽你。 我一惊,连忙磕头道:“对不起,妈妈,奴才知错了,绝无下一次。” 马硕妈妈把避孕套扔了过来,说:“拿着吃了吧,赏你的。” 让我吃冠华的精液? 这是赏,还是罚啊? 我为难地捧着避孕套,不知如何是好。 冠华笑道:“哈哈,哥,妈赏你精液吃,还不磕头谢恩?还懂不懂规矩啦?” 马硕妈妈冷眼瞪了我。 我肝胆皆颤,连忙磕了头,说:“谢妈妈赏赐,谢少爷赏赐。” 然后,我立即把避孕套翻转过来,含在嘴里,把里面的精液吸食掉。 很腥臭,但是很滑腻。 冠华嘲笑道:“以后都赏你吃,指不定吃多了,你那一分半钟的短小废物能再次发育呢。 马硕妈妈觉得有趣,噗嗤一笑。 她眼含烟雨,玉手拿着湿巾,轻轻爱抚冠华的鸡吧,笑道:“你哥怪可怜的,有空就多让他吮吮这根大玉龙。他没有的,弟弟有,也一样的。” 冠华哈哈说道:“妈,你这话说的,就像哥满足不了嫂嫂,我替他满足,也是一样的。” “你这小坏蛋真坏。”马硕妈妈笑着拧了他嘴。 然后,她下了床,站在我眼前。" 丰腴性感的娇躯,尤其是小腹下那一处茵茵的神秘之地,就这样映入我眼。 我不由呼吸急促起来。 她说:“盖子,你也是我儿子,但你没吃过我的奶,就用我的尿补偿你吧,喜欢吗?_ 我心中有股奇怪的暖意涌起,腹下也有股热流在乱窜。 我明白了,我是喜欢的,是渴望的,对马硕妈妈的尿。" 冠华“噗”地笑开了,说:“别人说母乳喂养,我妈这是母尿喂养呀。” 马硕妈妈笑道:“你以为你哥是什么呀,只是狗儿子,哪配吃妈的奶,吃点尿汤就好啦。 我朝她磕头,说:“谢妈妈赏尿汤。” 马硕妈妈分开双腿,对我招招手说:“钻进来吧。” 我心中莫名的兴奋。 我立马钻到她胯下,仰着脸,张嘴含住了那处美妙的蜜穴。 我立即尝到了马硕妈妈的味道,一种淫靡而又高贵的味道。 紧接着,一小股臊臊的尿水打在我舌头上。 我连忙吞了下去。 但接下来,就是一波源源不断的尿水激射进来。 马硕妈妈丝毫没有迁就我。 我拼命地吞,拼命地喝,也不可能赶得及。 大部分尿水都沿着我嘴角流了出去,流到我身上。 一些打湿了我的衣服,另一些滴落到地上。 马硕妈妈娇躯轻轻一颤,终于尿完了。 她看看地面,说:“把地上的也舔干净,别浪费了。” 我说:“是,谢妈妈赏赐。” 然后,我趴下身,把地上的尿水,逐一舔进嘴里。 很奇怪的味道,明明不好喝,但我的脑子仿佛违背了常理,对这尿水产生了渴望。 冠华说这是马硕妈妈的母尿喂养,果然是有道理的。 尿汁和乳汁,其实都是马硕妈妈的娇躯玉体所淬炼而成的汁液。 冠华吃乳汁长大,我吃尿汁活着,大家都是一样的,都是马硕妈妈的儿子。 我忍不住心中欣喜,眼神火热,朝床上的马硕妈妈看去,朝她双腿间的幽美之处看去,那里有着我活下去的希望,一生的寄托。冠华留意到我的眼神,嘲弄道:“喂,哥,你一眨不眨盯着妈下面看,是几个意思,在偷偷打飞机?” 我一惊,连忙否认:“不是,少爷,你误会了,奴才没有打飞机。 冠华贱贱一笑,说:“把裤子脱了。” 马硕妈妈懒懒道:“管他干嘛,闲得慌呀你?” 冠华说:“妈,我俩光脱脱的,可他穿得好好的,你不觉得怪怪的吗?” 马硕妈妈想了想,说:“也是,主人没穿衣服,他却穿了,这样真没个奴才样。盖子,脱光了吧。” “是,妈妈。”我无奈脱去衣服。 脱去才惊觉,我之前射过精。 完了,这下洗不清了。 冠华鄙视道:“我呸,亏你还是大孝子,竟然敢意婬妈妈。呐,妈,看见了吧,我就说他在看着你下面打飞机,没错吧。 我无地自容,无话可说。 马硕妈妈狠狠扇了我一耳光。 她说,我说谎欺骗少爷,是恶奴欺主,必须严惩。 罚我自扇耳光一百下。 我委屈极了,我真的没有打飞机,我只是太兴奋早泄的。. 第二天,马硕妈妈就买来了两件情趣用品,一件是贞操锁,一件是狐狸尾巴。 马硕妈妈觉得我意婬她是正常的,但打飞机射精就太过冒犯了。 所以她要锁住我的阳物。 我也自觉不孝,锁就锁吧,这样也好。 但狐狸尾巴就一言难尽了。 狐狸尾巴毛绒绒的,很可爱,顶头是一个大号的纺锤形肛塞,但没有电动功能。 其实就是扩肛用的。 马硕妈妈说:“盖子,你身上两个穴,都是伺候少爷用的。这腚眼恶心是恶心了点,但说不准少爷啥时候有兴致,就先扩着吧,有备无患。” 我爬在地上,撅着屁股。 马硕妈妈用润滑油涂了肛塞,插入了我屁眼。 我毫无快感,只感到肛门被撕裂了,火辣辣的疼。) 马硕妈妈逗了逗毛绒绒的狐狸尾巴,笑说:“噗,别说,这样还挺可爱的。” 我回转身,朝她磕头,说:“谢妈妈。” 马硕妈妈又扔来一件围裙,说:“穿上吧,给你遮羞的。以后呢,你每天一进门,就脱光了,自个儿把尾巴插上。可以穿围裙,衣服就甭穿了,像个奴才才好。” 我又磕头道:“是,妈妈。” 马硕妈妈摆摆手,说:“去做饭吧。” …… 白天忙赚钱,晚上忙伺候。 马硕妈妈对我这个狗儿子,真是物尽其用。. 她给我定的伺候规矩很多,很折辱人,处处彰显我的卑微下贱。" 时日一长,她甚至都越来越少和我说话了。 通常时候,她只会给我一个眼神,或者一个手势。 话都懒得说。 我好似连狗儿子都不如了,只是一件工具。 我感受不到一丝家人的温暖。 我唯一能指望的,仅仅是她的尿汁。 但我毕竟是人,有心理需求。 就算是说些羞辱人的话,也好过一字不说。 …… 在人前,我是风光有为的部门经理,手下的年轻女同事,多少都对我有点青睐。 以前的杏洁,就是其一。 但自从她和冠华好上了,这关系就变得尴尬了。 我找领导商量,把杏洁调了去其它部门。 杏洁倒是没怨言,眼不见心不烦更好。 杏洁是好女孩,对我心存一点怜悯,曾劝过我,既然不敢违拗马硕妈妈,就一走了之,断绝一切联系,去到远方,重新开始。 我当时真的痛哭失声,尽管她非常鄙视我这么窝囊废,但她仍是希望我好。 没能从马硕妈妈身上感受到的怜惜,居然在杏洁这里找到了。 杏洁的这一丝温暖,让我倍感珍惜。 由此,我倒真希望她能成为马硕妈妈的儿媳、冠华的妻子,给家里添上一丝温情。 我认命了,认清了自己的奴才命,不再妄想其它,只求勤勤恳恳做事,换取主子们的怜悯。 完